我沉睡著,沉睡著,等待有人將我喚醒的那一天。 過篩、浸漬、蒸煮、攤冷、落缸、灌壇、壓榨、澄清、煎酒,幾近虔誠的操作著,將酒壇同希翼深深埋入枯水的池塘,等待一個(gè)又一個(gè)春天的積水滿池塘?xí)r也不挖出,就讓那份祝福如酒一般陳釀。 可是在想酒開封那天浮出的透香嗎?可是在想嫁女那日的風(fēng)光與不舍嗎? 我沉睡著,沉睡著,等待有人將我喚醒的那一天。 意識深處似乎有著什么人翹首期盼的臉,奏樂從遠(yuǎn)處傳來,歌聲響起,我終于醒來,蘊(yùn)盈的連紅泥陶碗都朗潤了起來。人們接過酒杯,開懷暢飲,喝到十分微醺時(shí),便情不自禁手舞足蹈起來。我便開心的徜徉在這一片快樂又安康的海洋之中,好似也微微的醉了,便又睡去。 沒錯,我便是黃酒那千百年靈氣凝聚而成。麥藜為骨,江米為肉,尹吉甫佳水做血,再加上釀酒人們心中那一絲熾熱的心念,便造就了我,傳唱至今的清醇甘冽的黃酒神話。 還憶當(dāng)年武松十八碗“透瓶香”的萬丈豪氣,還憶當(dāng)年白素貞端起我時(shí)的雙手些微顫抖但深情的眼神,還憶“三杯突然諾,五岳倒為輕”的情義,還憶“晚來天欲雪,能飲一杯無”的蕭瑟詩趣…… 于是,穿越漫漫歷史長河,今天我---詩益黃酒,終于又來到了你們的身邊。在這山花爛漫,春意盎然的人間四月,同自己心中最為牽掛的人一起舉杯,感恩、祝愿,這互相陪伴的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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